有时苏简安确实会刻意避免吵架,但大多数时候,不过是陆薄言纵容她而已。
他人在门外,闲闲的倚靠着门框,手上拿着一根很细的什么,像是铁丝又好像不是。
陆薄言拒绝去想象苏简安现在的样子,将一颗心冰封起来,声音变得冷硬:“我有公事。”
苏亦承冷冷一笑,一拳招呼上方正的肚子,痛得方正蜷缩成一条虫状,发出痛苦却又沉闷的呜咽。
十几岁认识,倒追到二十几岁,闹得满城皆知,连不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被苏亦承嫌弃得要死,却还死皮赖脸的缠着倒追人家。
他身上的力气正在渐渐流失,这一脚并没有多大力量,男人只是踉跄了两下,看起来更像洛小夕在跟他开玩笑。
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打开灯,接过陆薄言递来药片和温开水。
汪杨亟亟踩下刹车,就听见陆薄言推开后座的车门下了车,不容置喙的命令他:“让开!”
她摇摇头:“不晕了。”
“满得都没时间接我电话啊?”苏简安佯装不满。
陆薄言替她卷起几节袖子,就看见了她掌心上深深浅浅的伤痕。
苏简安又腹诽了一句大流|氓,闭上了眼睛。
如果真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他知道她要受多重的伤,承受多大的疼痛。
认识这么多年,洛小夕知道她多少秘密,她自己都数不过来,而且……几乎都是和陆薄言有关的!
他的公寓坐落在黄金地段,宽敞豪华,可也正因此才显得空虚,一回到那里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攫住了,于是只有找女朋友,在外面睡。
不到十分钟汤和菜就都热好了,米饭还在焖着,洛小夕想了想,悄悄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