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对她用情至此,可她很快就要以此为武器,狠狠的在他心上剜一个伤口。
顿了顿,阿光接着说:“我本来是想报警的,但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乌龙,大堂保安告诉我有两个警官在这儿,我就过来找你们了。你们能不能帮帮我,陪我上去看看?”
江少恺点点头,说:“不想留下证据,我没让人整理成书面资料。简单点说吧,陆薄言的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,表面上是他投资股票、做期货赚的钱。但实际上,确实有一笔很大的资金来源不明,查下去的话……”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这几天三不五时跑医院,苏简安已经快患上医院恐惧症了,遭到苏亦承无情的拒绝,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,闷闷的躺回床上。
“谢谢。”洛小夕说,“顺便替我谢谢陆薄言。”
“好。”韩若曦说,“一个小时后,林民路的XX会所,记得准时到,我不喜欢等人。”
枕畔那个男人脸上的愉悦蔓延进他深邃的眸子里,仿佛是在赞许她昨天的“听话”。
她像一只满身伤痕的兽,那些伤口,都是她给自己找的。
“可是,她能拿来威胁你的,也就只有方启泽手上的贷款权限了吧?除了这个,她也没什么好狂的了。”洛小夕顿了顿,一本正经的说,“听我的,你只要做三件事就好了:拒绝韩若曦,取笑韩若曦,取笑韩若曦!”
“最坏的结果,不过就是负债破产。”苏简安摊了摊手,“还能怎么办?陪着他东山再起呗。”
“不关你们的事。”
她躺到他身边,抱着他的手臂:“好了,说吧!”
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
当时陆薄言的回答模棱两可:“有些事情,说出来你无法理解。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我没问,但看沈越川的样子,应该是很急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