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，你外婆已经休息了。”穆司爵好整以暇的问，“你确定要因为一个噩梦打电话回去打扰她？”

两秒钟的静默后，穆司爵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：“让她进来。”

一行人很快聚集到沙滩边，苏简安不能参与进去，陆薄言陪着她在远处看。

嘴上这么说，送走苏亦承后，她还是忍不住在家琢磨了起来。
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完缝合的，只记得最后走出去，和主刀医师一起告诉病人家属这个不好的结果时，家属陡然失控，吃人的野兽一样扑上来，要她们把病人的命赔给他们。

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脸：“赢了半罐奶粉钱。”

小陈点点头：“那我们配合你。有什么需要特别交代的吗？”

穆司爵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睛，室温骤降，他的声音也透出几分寒意：“你希望我走？”

“一号。”

经理逃似的跑掉，沈越川迈进包间，看了看受到惊讶缩在沙发上的女孩：“你们也可以走了。”

“穆司爵，你看过《人鬼情未了》吗？”许佑宁突然出声。

“我……”男人无言以对。

“晚上见。”

“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卧底。”穆司爵避重就轻，“把所有的有利条件都利用到极致，替我办事时不遗余力，和阿光他们相处得像亲兄弟……如果我揭穿她是卧底，阿光他们大概会觉得我疯了。”

许佑宁愣了愣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居然叫穆司爵滚。穆司爵活了31年，大概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对他说这个字。

这张脸，一眼过去也许仅仅能让人觉得不错，但细看，她的五官非常经得起推敲，笑容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亲和力和说服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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