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进淋浴间,只是脱了上衣,对着镜子用左手刮胡子。
祁雪纯独自坐在仓库外某个角落,粗大的塑料管子在这里堆出一个山尖尖,她在山尖顶上坐。
司俊风沉默。
“他说要见到司俊风,亲自向司俊风交代……”祁雪纯今天来,是为了这件事,“校长,你觉得这件事奇怪吗?”
“够了!”祁雪纯站住脚步,美目既冷又怒,“司俊风,你凭什么对我的救命恩人指手画脚?”
祁雪纯瞟他一眼,继续往前走去。
“切……”只听颜雪薇轻哧一声,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。
“我……没谁,就是我的一个老师。”
枉他一辈子风里来浪里去,即便到了七八十,也是硬骨铮铮,偏偏奈何不了这个孙子。
袁士将自己的住处……一处有四面围墙的大院称为自己的私人领地。
“为什么会头疼?”司俊风问医生。
祁雪纯不慌不忙下车,走到女人面前,眸里寒光令女人不由自主后退:“你……”
可对方竟然面不改色,没人知道她在发力,都觉得她龇牙咧嘴的特奇怪。
前三个月,他和她断得也很干净。她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的花边新闻,不是和这个网红,就是和那个明星,每天的日子过得潇洒自在。
在离开之前,她回头提醒祁雪纯一句:“小心司俊风有阴谋。”
“司俊风在哪里?”她问。